白衣卿相

奥雷里亚诺,马孔多在下雨

【沪宁】各种小段

拿以前和秤的文画问卷里面的文混更,趁她不在

完整文画问卷请点进空间翻


这对cp的日常

小沪第一人称

江冶:南京


最近的天气变化得很快。

而且极没有规律。

出门的时候我批了件风衣在身上。虽然用支付宝付钱确实很方便,但钱包里几枚叮当作响的硬币却也得备上,万一就用得着呢。


在市区内我不太习惯开车,从北苏州路往真北路去约莫要坐个五六站的地铁。巧的是我大多时候都赋闲在家,前些天又在那儿发觉了个不错的菜市场,今天晚上烧两个小菜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估摸着时间距离晚高峰还有段距离,但从紧邻着陆家嘴的城中心往外赶,挤也到底是挤的。那边两扇车门刚合拢,那车厢上的红灯又闪起来,接着车门再次徐徐打开——这是有人被卡住了。我逮着机会,往那门边上空出来的一小块地上一站,好在最近没长膘,也就跟周围人勉勉强强摩肩接踵地立住了。


到那一站的时候,下车的人不多,我尽量礼貌地——当然也伴随着不可避免的触碰和挤压地,挪腾着下了地铁。刚松口气,便发觉自己平整的衣领和袖口都皱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触了触头发,结果惨烈且不出所料。不由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地笑笑。我想下次还是打车吧。


这就是今天晚上我被堵在路上两个钟头的原因,甚至塑料袋里的那条黑鱼在闷热的车厢里已经开始发出让我不断皱眉的气味。


“哈..江治的声音隔着三百公里,和着电流轻微的摩擦传来,“泓之, 你对你们的交通状况可真不了解。”


我把那塑料袋往地上-扔,卷起衬衫的袖子,一手搭着后颈, 往后重重仰靠到出租车的椅背上。

“还不赖,反正这条鱼我也没砍下多少钱来。”说罢我故作嫌弃地用脚轻轻踹了两下那个塑料袋,随后自己先失笑了。


“算了,下次你来的时候我再好好烧一次。”


这对cp无责任撒糖的时候


云撸猫


顾云间:上海江冶:南京


      顾云间的一双眼睛很精神,平素看着光彩熠熠的,所以知道他有轻微近视的人也寥寥无几,江冶理所当然得是其中一个。


      他看着顾云间斜靠在沙发上,鼻梁上架了副眼镜,不言不语在那儿看书的样子,倒硬生生拗出了些书生气。


      江冶起身把他那遮住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光线一时酒进来,顾云间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睛。趴在他胸口的布偶猫软绵绵地叫了两声,直起身子,肉垫在他前襟上胡乱踏了踏。顾云间略微低下头带着笑意和小祖宗对视,布偶猫眨了眨眼睛,凑上前去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顾云间的下巴。


      顾云间干脆把手里的书合上了放在一旁,双手按在猫咪的脑袋上就是一通揉搓, 然后在对方无力的反抗中两手托着它的身体举了起来。


      江冶就坐回到他身边,把他丢到一旁的书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和被举到半空的布偶猫那双蓝玻璃珠一般的眸子一对上,不禁失笑着叹了口气。


      “你啊你,”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折腾它了。”


      “这怎么叫折腾,这是爱啊。“顾云间笑盈盈地捉住猫咪乱蹬的后腿,凑到它耳边狠跟亲了一口,然后像恶作剧结束一般放了下来。


      那布偶猫落地后噶喵乱叫了两声,咕噜噜跑到江冶脚边,抬起头蹭蹭他的脚踝。


      江冶看了看它,又看了看一旁的顾云间,俯下身伸出手指搔了搔布偶的耳廓和脖颈。那小猫似是颇为满意地抖了抖身子,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竟盘着江冶的脚趴了下来。江冶试着抬脚抖了两下,上面被颠着了的小东西慌乱地伸出爪子扑腾,却是死死地扒住他的鞋不肯下来。


      江冶见状也就不再逗它。顾云间在一旁故作酸溜溜地瞪视半响,此时操着一口无比幽怨的语气道:“我养了它那么久,平时它比我更像主人。今天给你来这么下是大恩宠了,它倒是喜欢你。你要是多来几次它肯定二话不说跟着你走。”


"可能我驯猫的功夫比较厉害吧。“江冶不以为意地抬起头,若有似无地笑了一下,颇为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云间一眼。


      对方显然语塞了一下,就见江冶伸出食指,对着顾云间颇为不庄重地勾了勾。顾云间歪了歪头,笑着把脑袋靠过去,江冶就着这浪荡子调戏良家女的姿势挠了挠他的下巴。然后这手指沿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颔和颈侧缓缓向上,又捏了捏他的耳垂。


      “你看,什么猫在我手下都很乖。"江冶笑看摸了摸他的眼睫,却不料顾云间突然一把抓住江冶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转头在他手心里轻轻吻了一下。温热的呼吸扑上去,还有些痒。


      “不过你不知道吗? "顾云间缓缓将他五指拢起来,凑到唇边触了触,醉子里尽是幽深的笑意。“猫炸毛了,可是会挠人的。”


这对cp悲伤又绝望的时刻


终于到了我最期待(划绰)难过的时刻了

顾云间:上海    江冶:南京


白开埠以后顾云间理所当然地与江治疏远了,年幼时的亲呢自是不复,更不用提缩进他怀里撒娇这种事。


他的任何情绪都难再流于表面,戴着张笑靥灿烂的面具,敛着双古井不波的眼瞳,脚下踩的是优雅轻盈的舞步,舞在上海滩这吃人的戏台上。


顾云间以前纵不算什么娇生惯养的少爷,却也未曾受过什么大难,经历过最痛的事无非是跌个跤崴个脚,是以当他不再跟人诉说心思,便真好似面上那般惬意而轻松。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他遍体鳞伤血内模糊地躺在江冶怀里,似是下想识地寻找安全感。


“....痛,我好痛……”他的嘴唇抖抖索索,平素的伶牙俐齿全都不见,只是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


“宁哥,好痛啊,好痛……”


他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摸索着死死抓住江冶的衣领,像是抓住什么教命稻草,声音好似哽咽,好似是经年之前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淌下来,江治白如纸般的前襟一下被浸红了一大片。


江冶腾出一只手抓住顾云间的手,也不顾粘腻的血腥已沾了他满身。他面上是一片近乎不近人情的冷硬,只是环着顾云间肩膀的另一只手死死攥紧了,倏地又缓缓松开,像是怕抓疼了人。

他俯下身,凑到顾云剑耳边,一开口是罕有的温柔语气。

“不疼了,不疼了小沪。”


“乖,不疼了不疼了啊,别哭了,马上就不疼了。”


“别哭别哭,走我们回家,哥哥带你回家。”


反反复复,徒劳无功。


这对cp色气的样子


顾云间:上海

江冶:南京


顾云间站起身绕到江冶面前来,敲了敲桌子,江冶仍岿然不动地坐在椅子上,端得是四平八稳,此时见顾云间一个如此挑衅的动作,也只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兴许是那眼神太过漠然刺激了顾云间,他轻咳一声,绕着江冶缓缓负手起步来。

“兄长可要考虑清楚了,总统府做一个决定,牵扯到的不是你南京城一家......”


他的声音从左至右,最后在江冶背后停下来。顾云间站定脚步,双手扶住江治的椅背,带着丝莫测又凌厉的笑意,在他身后慢慢倾下身去,附在江治耳边,一偏头,嘴唇便在他脸颊上若有似无地擦过。

“兄长若是无能为力,那来这样一趟也是白来。”

顾云间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而对方面孔上依旧是一丝涟骑也无。他侧头看了看靠得极近极近的顾云间,随后伸手戴上宽檐帽,站起身来。

“不劳费心。”

他的嗓音依旧清清淡谈,只是难免显得刻寡冷情。顾云间眯了眯眼直起身道:“站住。”

那头江冶还真就依言停了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顾云间。

“还有什么事。”


顾云间望着他,似是一时气笑了,胸口起伏了几下,吸了口气。“好了,您可以走了。”


江冶垂下眼睛对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竟真就毫不留恋地往外走去。顾云间抿着嘴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抓住椅背,神情竟似有点委屈。


他眨了下限睛,终是快步走上前去,在对方快要跨出门之际一把从身后抱住江治。


“——别回头。”他将下巴搁在江冶肩上,继而又将整张验埋进对方颈窝中,在江冶还没做出任何回应之前就开口。


“让我抱一会儿。”就像以前那样。


急促的呼吸打在颈侧,那声音嘶哑,分明带着些咬牙切齿,却又好似沉着极深的小心翼翼和痛苦,全然不似他平时,江冶也就没有出声,任他抱着,良久良久。


久到顾云间以为他能幻想天荒地老,他们就这样融入彼此骨血,纠缠不清。


文手配画和画手配文两段两段


      顾云间:上海

      江冶:南京


      顾云间从总统府走出来的时候,天开始下雪。


      下雪的南京城美极,他一向知道,就如穿着一身白的江冶也美极。


      于是他掏了掏衣兜,却没有摸出一根烟。他的手顿了顿,随即自嘲地苦笑两声,用力揉了把脸,像是要把细碎的雪花并其他什么东西尽数抹去。


      但他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望去,回应他的是森然的两扇漆黑大门,和门前的土兵,漠然不语。


      于是他就这样踏着雪,踏着脚印往前走去,又偏偏一次次不死心地回头。一路走走到白头,一路走一路埋葬,埋葬过往的自己和他的回忆,埋葬那些幽微的不可言说的心思,那些小心翼翼藏匿起来的百转千回。


      走一步远一步,看一眼少一眼。


      雪蜂拥着落下,屋檐上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江冶重重一声关上窗,隔绝那幕天席地的夤夜之中唯一的点点微光。


      山一更水一程,从此是天涯陌路人。



      红。


      劈头盖脸而来,席卷眼前一切的的红。


      火舌噼里啪啦地舔舐着焦土和躯干,尘烟呛鼻,肆意蔓延。顾云间跪在一片碎石瓦砾上,像是被人凌空抽走了一根脊梁。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很小,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只能从口型分辨出他喋喋不休,又麻木不仁吐出的语句。


      江冶想对他笑一笑,终是没能够笑出来,只能看着顾云间抱着他像是快要死去的驱体,断断续续地重复,


      ...宁哥,对不起,是我是我没守住,对不起...


      顾云间的表情掩在一片阴影之下,两道泪痕却清晰可见。江冶想开口,却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


      顾云间的声音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夏然而止,江冶伸手,精艇点水一般在他头上轻轻一触,又颤颤巍巍地划过他脸颊,似是替他理了理乱糟糟的额发。


      就好像是很久以前,江冶把在外疯玩了一天的顾云间按在椅子上,温声对他说“别闹”,然后执一把青梳,细细地将他的头发整理干净。“好孩子...”他废力吐出一两句句子,“别哭....”

     然后那手便无力地垂下,重重落到地上。


      他一生都笔挺得与地面站成重直,如今终是恢复成了水平的模样。


      顾云间静默着保持这个姿势,跪在硝烟弥漫的空气里,抱着一个悄无声息的人。他缓緩收拢手臂抱得更紧一些,却是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不敢看,更不想走。


      怕看了就不得不接受血林淋的现实,怕走了就再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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